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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5-05-15 17:24:03

若望保祿二世對共產政權解體的影響

6.1.jpg
房志榮神父與已故教宗若望保祿二世合照。

房志榮

一九九一年暑假,筆者回安徽貴池探親,路經南京。在此與一中共老幹部相識。他曾代表中共政府接收蕪湖市,可見官位不低。他帶我到石鼓路天主堂去拜訪錢惠民主教,我進去,他在門外守候。等我與錢主教談畢,他再陪我回到他的寓所,我是寄住在他家的。那幾年蘇聯已瓦解,東歐各國紛紛獨立,我們來回路上的談話當然不能不提到這一世界大局。記得他曾向我發難說,「你們的教皇是共產黨的敵人,是他拖垮了東歐和蘇聯,你說呢?」

我說,我們的教宗若望保祿二世跟當時蘇俄的戈巴契夫很談得來,跟波蘭的瓦肋撒很要好,因此對他們國家的政局一定發生過影響,這不難設想,也不必否認。至於這影響是如何發生的呢?那就另有文章了。一定不是用政治家的權謀,或軍事家的武鬥,而是以宗教家的情懷,或更好說,以天主教全球領袖的身份,用基督關愛普世人類的胸襟,喚醒人的良知,擯棄邪惡,摘下面具,堂堂正正地做人,老老實實的與人交往。就是那麼簡單,教宗沒有用任何其他手段。

具體說來,教宗在推翻極權的共產主義上有過以下的一些貢獻。在共產社會,國家擁有物質和精神財產的全部主權。個人不能有私產,也不許信馬克斯主義以外的任何哲學或宗教。天主教卻先在波蘭,後在其他國家,突破了國家的這兩個專利。物質上給人民提供聚會的地方,精神上讓人有另一種世界觀。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末,要想知道波蘭的政情,可到華沙的教堂休息廳,翻閱華沙的地下週刊。在教堂地下室也可觀賞未受政府批准的畫展或戲劇。不是神父寫新聞稿,畫畫或演戲,這一切不一定都是宗教性的,神父只提供空間給那些要展出的人。神父們的這一作法就是由教宗學來的。他當初在納粹佔領的波蘭,秘密地為要晉鐸而讀書,也創立了地下劇場。

說來也奇怪,波蘭教會的「另一思路」或想法並不單獨是一個宗教現象。在東歐流行的馬克斯主義所崇拜的是進步。國家領導們說,我們摧毀過去,是為建設未來。我們毀掉傳統,國有化土地,是要建造新社會、新公民。教宗於一九七九年首次回祖國波蘭時,他不僅講天主,也講歷史。 在他多次的訪問中,他紀念了聖阿達而伯 (St. Adalbert) 逝世一千週年,紀念了波蘭最老的大學六百週年,紀念了華沙猶太人區 (ghetto) 起義四十週年。還有一次,教宗長篇大論的談一位金修女 ( Sister Kinga ) 的生平,這都是有意的。人也好,國家也好,怎能忘記自己的過去?

教宗在一次波蘭語的演講中說過,「忠於根蒂不意味機械式地抄襲過去,忠於根蒂常是有創造性的,可以下到深淵,也知道向新挑戰開放」。這種說法毫不降低教宗的宗教信仰,所顯示的是若望保祿二世表達他信仰的方式很特殊:公開的,在大庭廣眾前,引用很多文化的、歷史的數據。這一宣信方式,為一些想控制文化、歷史,和人的一切的政權,確實具有特大的爆炸性。

最後,若望保祿二世有一種吸引人群走上街頭的神恩-來自他的信德和聲望。共產主義的專家們寫過,共產政權的最大成就在於粉碎人民,隔離個人,讓大家常懷恐懼。教宗一九七九年訪問波蘭時,該國領導預言,只會有幾個老太婆出來捧場。豈知教宗一到,幾百萬各種年齡的人都出來了。有個十六歲的青年當時爬上一棵樹,看見Gnierzno飛機場附近教宗舉行彌撒的地方,人頭鑽動,無法數算。只能說,東南西北,不論往哪個方向望去,起碼三公里都是人頭。領導,公安都不見了:「我們那麼多,他們那麼少」,那青年說。在這次拜訪中,教宗一再地說,「不要怕!」。

一年後,波蘭人組織了團結工聯,第一個反共的群眾政治運動。其他國家也開始有類似的公民運動,先在匈加利,後在東德等,這一切都不是偶然的。教宗不必插手,因為他一九七九年已給戈巴契夫證明,蘇聯的道德自誇毫無根據。至於陰謀詭計更用不著,他的言論常是公開的。

(房志榮神父安徵貴池人,留歐多年,一九八八年任《益世評論》雙週刊社長至二○○四年八月。房神父著作二十多部,文章散見於台港各天主教雜誌。)

由 seayat 於 2005-05-15 17:24:03 所發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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